关于

做了一宿噩梦,强迫自己醒来,身上遍布冷汗。

梦到自己在封闭的农村里,和一个黑头发的女人住在一。

女人年龄比我稍长,村民认为我们是姐妹。

但是,我从未出过门。只要我与除了女人以外的其他生物对视,我就会被女人虐打。

女人发出野兽般的嘶吼,头发飞散像是黑洞一样将整张脸扭曲。刺耳的尖叫与暴风骤雨般的拳脚让我蜷缩在地面,我喊不出一起声音,甚至她拿出针在我的身上刺出数百个洞眼时,我除了忍受,什么都做不了。

我不知道自己忍受了多久。

直到有一天,我发现自己和她一样高了。

我杀了她。

我以为我是杀了她的。

我扯住她的头发,将她整个身体掼在地面。

虽然是泥土地,但饱受摧残的我知道,这个地面到底有多么的坚硬。

我清楚得听到,她的脊椎发出断裂的声音,头颅与身体之间无力得连接着。曾经张牙舞爪的头发在我的指缝间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。

她就像一个破弃的娃娃,被我无数次得甩在地面上,直到每一寸骨头都断裂,软软的,一摊烂肉。

我第一次走出大门。

天气并不喜人,灰暗阴沉,带着浓浓的压迫感,压在我的心脏上。

她死了,我要怎么处理尸体?

我漫无目的得向前走,看到前方拐弯处有一大群的村民。我好气得凑上去,问身边的人,发生什么。

村民说,要修建新桥,将我们村和对面的村连接起来。

人群聚集的地方只是拐角,距离修桥的地方还很远,我看着逐渐细长的道路,鬼使神差得一步一步踏去。

你知道那里有什么吗?一个孩子突然问我。

我摇头。

她的脸上有一丝神秘的笑容,我带你去。

我茫然的跟着她走,记忆一点点消散。

等到清醒,我再次回到了梦魇般的房屋,而女人,就在我的身边。

我尖叫,疯了一样得把她按在地上殴打,将她的骨头一寸寸得碾碎。

这次的女人挣扎了,她跑到大门口,拉开了大门。但我仍然不管不顾,疯狂虐打,一拳一拳将她的生命捣得粉碎。

门外一个老汉路过,惊恐的走开。

他想必是看到了。

我突然冷静下来,看着横在地面的她,内心平静。

你在干什么,一名老妪突然出现,神色惊恐。

突然一股杀意涌上心头,但我很快止住了。

我拉开心领,给她展示我身上遍布的针眼与伤痕,低声啜泣,我只是受不了了。

老妪进门来,并且替我将门窗关严。

她问我,要怎么处理尸首。

扔粪池吧,我回答她。

她随我走到粪池,笑道,我有更好的方法。

我起身去把尸体拖来,结果门口的尸体消失了,房间内传来丝丝动静。

不详的预感笼罩我,我打开房门,熟悉的黑色头发拖在地上,女人正在一点一点擦拭自己的伤口。

我暴打出自己都想象不出的尖叫,像第一次一样,扯住她的头发就将她掼在地上。

骨头碎裂的声音疯狂响起,我就想是个被逼到绝路的野兽,将她的寸寸骨头全部打碎。

怕她再次复活,我将她柔软的身体卷起来,一点一点,卷到指尖的时候,只有拳头大小。

不应该这么小的。

老妪现在我的身后,突然说道,那她其他的身体去哪里了呢。

我猛然回头,熟悉的黑色长发疯狂生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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